蕭定邦聽著大太監(jiān)的話,面色難看的愣了愣神。
“什么?他說是誰?是誰傷的老八”
他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。
大太監(jiān)躬身說道:“回稟陛下,老奴問過。德妃娘娘說就是大皇子蕭策所為!”
“那個廢物打了老八?還把老八打成了重傷?”蕭定邦一臉狐疑。
惠貴妃開口:“陸公公,有沒有聽錯,是誰打誰?是那個廢物被老八打,還是老八被廢物打?!?/p>
大太監(jiān)躬身繼續(xù)回答:“回稟惠貴妃,老奴確認了好幾次。就是八殿下被大殿下打成了重傷!”
這會躺在一側(cè)的蕭陽聽到了這個話,連忙說道:“放屁!他血口噴人!”
蕭陽顫顫巍巍的身體從躺著的狀態(tài)下起來,顫抖著身體手說道。
蕭定邦黑著臉問道:“陽兒,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蕭陽想要起來稟告,惠貴妃在一旁心疼的說道:“陽兒,你就躺著說吧?!?/p>
蕭陽詢問似的看了一眼蕭定邦。
蕭定邦點頭:“你躺著說吧。”
蕭陽這會的才可憐兮兮的說了起來:“父皇,事情是這樣的...”
“今天丑時,老八和他的一個管家來到了我們府邸。他叫囂著來找我?!?/p>
“我聞著他的身上有著很重的酒氣,就看出了他是喝酒了...我本想問他做什么?結(jié)果,他非要說我欺騙父皇您。并且逼著我寫下一封罪己書,讓我承認我跟著父皇說的都是假的!”
“我自然是不愿意,誰知道,他突然對于我大打出手。父皇,您知道,老八精通武藝,他又是突然襲擊,我沒有防備。一下子就把他打蒙了,被他占據(jù)了上風。他壓著我的身體,一直逼迫我...”
“我不從,他就拿著我腦袋撞地,不知道撞了多少次,一直到了我暈了...后來,我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!只知道醒來之后,不光是我被挨揍了,還有蕭策也被他打的更慘,他又是口口聲聲說著奉父皇您的命令,府邸里的人,自然也不敢阻攔他。”
“等我醒來了,我本想去找他算賬的。不過,聽著府邸的人說了,他是奉父皇的命。我這才深夜進宮想要問父皇要一個交代。”
“不過,我進宮之后,看到了父皇的樣子,就知道老八是假傳圣旨?!?/p>
“我這才剛才不想說了,畢竟這個事情鬧大了,為難的是父皇。兒臣想的是私下去解決!”
“但是,萬萬沒想到,老八那個家伙竟然倒打一耙,反咬一口!實在是太可惡了!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
惠貴妃這會起身:“陛下,昨天看著您夸獎陽兒,臣妾就是看出了老八的不悅。但是,礙于身份這才沒說!萬萬沒想到,他竟然依仗您的恩寵,竟然做出了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。實在是可惡至極!”
蕭定邦黑著臉點頭,對著惠貴妃點頭:“惠妃,陽兒。你放心,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?!?/p>
蕭陽這會起身:“父皇,這個事情,兒臣以為你出面也不妥!父皇可以讓典罰司來主管這個事情。刑守律,刑大人父皇肯定是信任...讓他來調(diào)查秘密調(diào)查,父皇也就不用為難!兒臣不要懲罰他什么,只是要一個公道?!?/p>
蕭定邦對著蕭陽點頭:“好,陽兒。你好好休息,接下去,這個事情朕一定會調(diào)查清楚。他若是真的敢這么肆意妄為,朕一定不會放過他的...”
蕭陽拱手說道:“父皇,兒臣如今這樣的身體,就不上朝了。您就說兒臣身體抱恙?!?/p>
說著蕭陽起身就要回去。
蕭定邦看著蕭陽的樣子,一臉感動:“陽兒,去了一趟漠北,成熟了許多,也懂事了很多?!?/p>
惠貴妃紅著眼,對著蕭定邦說道:“陛下,不能因為他懂事,你就...”
蕭定邦目光堅定:“惠妃,你放心吧?!?/p>
說著,蕭定邦急急忙忙離開。
...
蕭陽回去之后,直接去找蕭策稟告。
當他看著蕭策一臉是傷,那身上傷比他都嚴重的多。
他懵逼了:“皇...皇兄...這是誰干的...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?!?/p>
蕭策看著蕭陽咋咋呼呼的樣子:“行了,咋呼什么。這是假的...”
“假的?”蕭陽愣了愣神,不由自主的上前。
湊上前一看,也很難分辨出真假。
“這...是假的?”
蕭策點頭說道:“不錯,怎么樣?狗皇帝什么反應?”
蕭陽頗有怨念的說道:“跟著皇兄你說的那樣,他一開始還不相信,嘴上說的好聽。不過,似乎有些顧慮。所以,我按照你的意思,讓刑守律去秘密調(diào)查,我也不會追究,他這才答應了下來。不過,他似乎還是不太相信!感覺他要去問過了蕭向卿之后,再做出決斷!”
說著,蕭陽一臉擔憂之色:“皇兄,我們剛才這么說,會不會被拆穿?。俊?/p>
蕭策對著蕭陽說道:“放心吧!你就好好回去歇著吧。今日早朝皇帝會把你在漠北四郡大勝突厥告知百官。而百官知道之后,就會第一時間來慰問你。屆時,就可以把事情如實的去說,并且讓他們保密!”
蕭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:“我不是跟著父皇說要保密嗎?”
蕭策淡淡一笑:“你讓他們保密,他們就算是傳播出去,也不會說是你說出來的。你在京都混了這么久,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?在京都有秘密嗎?”
蕭陽似懂非懂的點頭:“皇兄,那我這么做,目的是什么?讓他們聲討蕭向卿嗎?”
蕭策搖頭說道:“你蠢啊...昨天,我晚上假扮了蕭向卿進來。門外可是有著不少人的眼線...你不說,他們無法把這些眼線交出來。但是你若是跟著倒苦水,說是苦于沒有證據(jù),他們?yōu)榱怂湍闳饲?,就會把這些人交給刑守律?!?/p>
“這么多不同陣營的大臣,以及各方勢力的人,把人交給刑守律作為證據(jù)。這樣一來,完全可以證明蕭向卿堂而皇之進來過你這邊。而蕭向卿無法拿出有效的證據(jù)說我去過...”
“這么一來,蕭向卿這個啞巴虧吃定了!”
蕭陽聽著蕭策的話,眼睛不由亮了起來,激動的說道:“皇兄,您真是神機妙算啊!”
蕭策不想聽蕭陽的溜須拍馬,就擺了擺手說道:“行了,你回去準備著吧。早朝結(jié)束之后,應該馬上就會有人來的?!?/p>
蕭陽點頭,就恭敬離開了。
看著蕭陽離開,大雷上前問道:“王爺,咱們需不需要去通知一下宰相大人?。俊?/p>
蕭策自然知道大雷說的是什么意思。
畢竟昨晚雖然在蕭向卿嘴里得不到什么消息,不過,在茍安嘴里還是獲得了一些有用的消息。
比如,蕭向卿準備去暗殺尹惟庸的事情。
如今,尹盼兒在漠北四郡幫著他在守老家,幫著她照顧父親,也是蕭策應該做的。
不過,蕭策也不著急。
“無妨,按理來說,我的那個岳丈大人,一定會來這邊一趟的。到時候再說吧。而且,現(xiàn)在蕭向卿被我打成那個樣子,幾天內(nèi)應該是起不來?!?/p>
大雷聽著補充了一句:“應該是在半個月內(nèi)都起不來!”
蕭策聽著大雷的話,有些意外:“看來你進去補的那幾下子還挺狠啊?!?/p>
大雷撓了撓頭:“鎮(zhèn)國王是我們第一任的主人,也是我們救命恩人!若是沒有他的栽培,就沒有我們的今天。”
說著大雷略顯尷尬的說道:“王爺,不會給你惹麻煩吧?!?/p>
蕭策聽完之后,對著大雷連連一笑,平時看著他一臉淡然,似乎對于什么事情都無所謂,對于什么人都不在乎。
如今看來,他還是有所在乎和有所珍視之人。
“當然不會,你就算是弄死他都沒關(guān)系?!?/p>
大雷點頭繼續(xù)說道:“王爺,我倒也不是擔心蕭向卿對付尹相。而是擔心尹相被潛龍會的人盯上了!”
蕭策倒是比大雷淡定的多:“倒也沒有必要太擔心了!畢竟,他們?nèi)羰钦娴南胍獙τ谝┯箘邮值脑?,就不會跟著蕭向卿這種傻帽去說了。”
“無非就是要蕭向卿拿一個投名狀交給他們罷了,不著急!”
大雷看著蕭策一臉淡然的樣子,破天荒苦笑了一下,隨后對著蕭策說道:“王爺,是我多慮了。你肯定都已經(jīng)計劃好了。”
蕭策見狀擺了擺手:“這個倒是沒有的,我還真還沒來得及考慮這個呢。只是覺得不會有太多的危險。而且尹惟庸在朝堂上屹立這么久了,他可是一只老狐貍,想要弄死他,可沒那么容易!”
想到了這里,蕭策對著大雷說道:“去告訴蕭陽,讓蕭陽給尹惟庸去說...”
大雷聽著點頭,就出去了。
...
朝堂之上,蕭定邦把蕭陽在漠北戰(zhàn)績告訴了文武百官。
滿朝文武皆被震驚。
蕭定邦還把幾個可汗表明身份的扳指給他們看。
一些本想著找茬的官員,看得了這些個扳指,懟人的話到了嘴邊愣是說不下去了。
因為,他們看出來這些個扳指確確實實是突厥可汗的代表身份扳指。
他們心中雖然疑惑,但是更為的高興。
畢竟突厥置之患,對于整個蕭國來說一直是一個天大的困擾。
見蕭定邦一直在吹噓蕭陽,一些官員也問了他,蕭陽怎么不上朝。
蕭定邦就說,蕭陽身體不適,在府中修養(yǎng)。
到了早朝結(jié)束之后,一切就跟著蕭策預料一樣。
文武百官們,紛紛去了二皇子府邸,拜訪蕭陽。
而蕭定邦早朝結(jié)束之后,他派出去的太監(jiān)和太醫(yī)去看蕭向卿的也已經(jīng)回來了。
大太監(jiān)對著蕭定邦說道:“回稟陛下,我們?nèi)ゴ赐税嘶首恿?!?/p>
蕭向卿問道:“如何?”
大太監(jiān)看向了身旁的太醫(yī):“陛下,老奴并不懂醫(yī)術(shù)上的事情,八皇子看著確實受傷了。具體的情況,還是讓太醫(yī)來稟告你吧?!?/p>
蕭向卿點頭,對著太醫(yī)揮了揮手,示意他說。
太醫(yī)恭敬的躬身回答:“回稟陛下,經(jīng)過臣去對于八殿下的診治,八殿下確實受了不輕的傷勢,最嚴重的事鼻梁被打斷,還有就是額頭處的撞擊傷,不過,幸運的是,八殿下雖然有著許多的傷勢,但是無一處是致命傷!”
蕭向卿聽著眼睛微瞇:“也就是說大多數(shù)都是皮外傷?養(yǎng)養(yǎng)就好?”
太醫(yī)點頭:“回稟陛下,可以這么說?!?/p>
蕭向卿又問道:“那和蕭陽的傷勢相比的話?又如何?”
太醫(yī)說道:“那二皇子殿下傷勢嚴重的多,也是危險的多?!?/p>
“二皇子雖然只有腦袋一處的傷勢,但是他的傷非常重,腦袋乃是人最為脆弱的地方。也就是二皇子命大,他腦袋上骨頭都裂開了。很顯然施暴者是沖著二皇子性命去的!’
“而八皇子雖然腦袋處也有著傷痕,但是只是破了些皮,身上那些傷,也均無危險??偠灾首涌粗砩蟼?,但是他的位置十分兇險,稍有不慎就會危及性命,很顯然施暴者是沖著性命去的。”
“而八皇子看著傷勢多,但是從傷勢的情況,施暴者更多以泄憤為主,并沒有傷及性命的舉動?!?/p>
說完太醫(yī)拱手說道:“回稟陛下,當然這些都是臣基于自己所觀察的,進行的判斷!”
蕭定邦點頭:“行,你退下吧。這個事情,朕清楚了?!?/p>
太醫(yī)躬身:“臣告退。”
蕭定邦沉吟了片刻,對著太醫(yī)說道:“對了,這個事情,守口如平!對誰都不要說起?!?/p>
太醫(yī)躬身答應,就退下了。
蕭定邦對著身旁大太監(jiān)說道:“老八,跟著你說了什么?”
大太監(jiān)就學著蕭定邦的話,原原本本說了起來:“八殿下說是大皇子蕭策帶著一個打手,半路攔截了他,把他弄暈了之后,又把他偷偷帶入他的府邸,然后痛打了他一頓,并且威脅要他釋放鎮(zhèn)國王,并且問詢?yōu)槭裁匆︽?zhèn)國王嗎?”
蕭定邦聽完冷笑一聲:“你覺得他在說謊嗎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