獬豸點頭。
他的這個‘閻王殿’是設(shè)置在地下的。
進入的空間就十分狹小,正常人的身高,勉強就是可以直身進入。
若是高一些人,都要弓著身進入了。
給人第一個感覺就是撲面而來的壓抑和幽閉。
這個獬豸搞刑訊果然是有一套,就這個環(huán)境走進來就要讓人崩潰。
而且走進去之后,時不時會有著一些非常聽著讓人揪心,煩躁的聲音。
如同指甲撓金屬的聲音,還有著各種尖銳金屬摩擦的聲音。
而且這些聲音完全沒有規(guī)律。
雖然沒有親眼看過獬豸去搞這個刑訊。
不過,蕭策還是有些僥幸的。
僥幸這個獬豸是他的人,而不是他的對手的人。
里面是一間間更加壓抑的牢房,這個牢房高度只有一米五,寬度也就是一個可以轉(zhuǎn)身的距離。
毫不夸張的說,棺材都比這個地方舒服的多。
就這個地方,再牛逼的硬漢,關(guān)在這邊怕是都熬不過一天吧。
蕭策自認為是熬不過。
看著蕭策表情并不好看,獬豸對著蕭策小聲的問道:“王爺,要不要把那些聲音給停下來?!?/p>
蕭策擺手說道:“不用,你一切照舊就好?!?/p>
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,從深處的一個牢房里傳來了一陣慘嚎聲。
“大人啊...我什么都說了...求求你們給我放出去吧。我臣服于漠北王...放我出去,你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...哪怕是漠北王的一條狗,我也愿意...求求你們了...放我出去吧?!?/p>
“大人...大人...”
蕭策都不用見人,聽到了這個聲音,就能夠聽出他的聲音之中滿是絕望。
在獬豸的帶領(lǐng)下,走到了最里面一個牢房,牢房門口站著兩個人。
這兩個人看著穿著,就應(yīng)該是獬豸徒弟。
兩個徒弟看到了蕭策之后,就下跪行禮。
獬豸解釋道:“王爺,他們兩個是我十個徒弟之中的兩個,也是鬼見愁的成員。他們在這邊主要負責(zé),保證邢道榮的生命安全,以及保證他不能睡過去!”
蕭策聽著獬豸的話,臉皮直抽抽,暗道:“你還真的是怪體貼的!”
“王爺...王爺...求求您,放我出去吧。我受不了了...我受不了了...您要我做什么事情,我都能夠照做!或者,您給我一個痛快的吧?!?/p>
說著牢房里的邢道榮絕望的喊著,看著他的樣子,都快崩潰的用腦袋撞墻。
隨著他動了起來,一股臭味就迎面而來...
蕭策不由掩面。
他沒有理會他,而是扭頭對著獬豸說道:“他出去能夠聽話了嗎?”
沒等獬豸回答,邢道榮搶答:“能...王爺...我真的能!只要您讓我離開這個地方...您讓我殺了蕭陽都行...真的!”
蕭策聽著不由笑出聲,看著邢道榮如此慫包的樣子。
看來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,這句話是古人誠不欺我啊...
蕭策總結(jié)了一下,自己被這個邢道榮給蒙騙,完全就是受到了風(fēng)評的影響。
傳言說是邢道榮乃是蕭國最強上.將之一,最有可能承襲鎮(zhèn)國王軍神衣缽的人之類云云的消息。
聽著傳聞,又結(jié)合了邢道榮裝出一副牛逼轟轟的樣子,這就讓他被蒙騙了。
獬豸這會對著蕭策回答道:“王爺,他若是再不聽話,直接把他給弄回來就可以了!”
邢道榮聽著獬豸的話,整個人如遭雷擊一個勁的搖頭。
蕭策聽著笑著點頭:“行,把他帶出來吧?!?/p>
邢道榮聽著就想著找地方給蕭策磕頭,但是那個狹小的房間之中的,連下跪都做不到。
一直等到了身旁獬豸的人把門給打開。
這個邢道榮才出來給蕭策一個勁的磕頭,不過他屎尿一身,著實讓人有些惡心...
蕭策對著獬豸說道:“把他弄干凈點之后,再帶過來...”
獬豸躬身點頭。
說著蕭策快步離開。說實在的,這個鬼地方,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。
他倒也沒有多看不邢道榮。
面對于這樣的手段,蕭策自認為也不可能比那個慫瓜邢道榮的好多少。
出門之后,感受到了和煦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。
他不由狠狠的深呼吸了一下,不由發(fā)自于感嘆:“回到人間真好!”
說著,蕭策對著獬豸豎著大拇指說道:“你這個名字取得真的是恰如其分,那個地方,還真特么的是個閻王殿...”
獬豸一臉平淡的躬身:“謝王爺夸獎?!?/p>
蕭策說著對著大雷說道:“大雷,把你關(guān)起來,你能扛得住嗎?”
沒等大雷開口,獬豸開口道:“王爺,我們做過測試,大雷隊長,他可以在這樣的地方堅持一個月!”
蕭策眼睛瞪大的看著大雷:“你還是人嗎?”
大雷補充道:“王爺,這些根本不算什么!通過專項的訓(xùn)練完全可以達到,您要是感興趣...”
沒等大雷說完,蕭策就搶先打斷道:“我不感興趣!”
說著,蕭策喃喃自語的說道:“這么一個好地方,我一定要帶著我的那個好二弟來住上那么一??!”
...
此時一側(cè)蕭陽醒來之后,由于昨晚宿醉,腦袋就跟著炸開似的,喉嚨也跟著火燒似的。
昨夜那些十三金釵也夠狠,把那些高度的神仙酒就當(dāng)米酒那么灌他。
這個蕭陽在她們的吹捧下,也沒想到這個酒的烈度,足足喝了三斤多
他沒有當(dāng)場暴斃,也算是蕭國的祖宗在天上保佑著。
“水...水...水...”
他喊了一會,并沒有理會他。
他無奈只好罵罵咧咧的爬起來:“媽的,人呢?連伺候本殿下的人都沒有嗎?蕭策那個廢物,怎么安排的?看本殿下待會怎么好好收拾你!”
由于是實在口渴,只好自己爬起來喝水...
給自己灌了好幾杯水之后,他才算是緩過神。
走到門口,一打開,就看到了兩個帶刀甲衛(wèi)就在門口守著。
看到有人蕭陽罵罵咧咧道:“他媽的,原來有人在啊...你們都特么是聾子嗎?老子叫你們,你們都聽不到嗎?”
帶刀甲衛(wèi)站在門口一動不動,面無表情,就好像從來沒有聽見一般。
蕭陽見他們無動于衷,就上前推搡了一把。
不過,這兩個帶刀甲衛(wèi)根本沒有動彈,這讓蕭陽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...
又是推了幾把,還是不動。
蕭陽有些氣急敗壞指著兩個人罵罵咧咧道:“媽的...你們什么意思?造反嗎?你們知道本殿下是誰嗎?本殿下可是堂堂二皇子殿下,蕭策看到我,都得客客氣氣的恭維我。你們兩個狗東西,竟然敢無視我...”
說著就要走出去,兩個帶刀甲衛(wèi),見狀直接就是拔刀攔下。
蕭陽滿臉不可置信:“哎呦喂,干嘛?你們想干嘛?造反嗎?你們敢對于我動刀子,信不信我讓人來把你們兩個狗東西大卸八塊,把你們?nèi)叶级绯扇饽喟。俊?/p>
兩個帶刀甲衛(wèi)依舊是舉著刀,對著蕭陽的威脅依舊是視若無睹,反而拔出了刀。
“九爺有令,二殿下,你不能踏出這個屋子一步...否則將你雙腿砍斷!”
看著兩個帶刀甲士的甲士,原本嘴硬的蕭陽嚇了一跳。
隨后下意識的退了兩步。
“九爺?哪個九爺???特么的,蕭策干什么吃的?你們知道蕭策是誰嗎?你們這邊的漠北王,他就是我身邊一條狗!什么狗屁九爺!”
“來人啊...來人啊...”
蕭陽嘴巴非常狠,但是身體是老老實實在屋子里站著。
“二弟,你可是好大的譜啊?我什么時候成了你身邊的一條狗了啊?我怎么知道?。俊?/p>
蕭策這會從一側(cè)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。
蕭陽看到了蕭策之后,頓時來了底氣:“媽的?蕭策,你特么的是不是想造反???這些狗東西什么人,趕緊把他們拖下去大卸八塊了。還有那個狗屁九爺,誰?。「仪艚镜钕?,把他們九族都給拉出來,給砍了!”
“還有你,趕緊給我跪下磕頭道歉。本殿下就饒你一條狗命...媽的...本來本殿下,對于你還是有所改觀,你這個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...”
蕭陽唾沫橫飛的怒罵。
而蕭策站在了一側(cè),宛若看猴一樣的表情。
“你特么傻站著干嘛?嚇傻了啊?去把這兩條狗給我砍啦?現(xiàn)在知道怕了,安排的時候,不知道嗎?沒長腦子嗎?”
蕭陽此時吠叫的樣子,活脫脫像一條被關(guān)在狗籠里的狗。
他只敢在屋子里吠叫,卻是不敢踏出屋子一步。
“你傻站著干嘛???你這個廢物,你不會是被那個叫什么九爺?shù)慕o架空了吧...沒用的玩意...你害怕,去把邢道榮給找來...”
蕭策饒有意味的看著蕭陽說道:“行...”
說著看向了身旁的小九說道:“九爺,去把邢道榮給請來...”
小九略帶尷尬躬身:“王爺,您別打趣我了...”
蕭陽聽的真切,那張臉愈發(fā)爆炸:“蕭策,你這個廢物....你什么意思?你身旁那條狗是九爺?啥意思???就是你軟禁我是嗎?”
“你死定了!你死定了!你有能耐就把邢道榮給本殿下找來!”
蕭陽氣的就跟著一個陀螺似的在原地打轉(zhuǎn)。
直接讓人搬來了一個太師椅,就正對著蕭陽的地方坐著,一臉戲耍的看著他。
“我不是把去把邢道榮給你請來了嗎?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很急,不過,你先別急...”
見蕭策這么說,蕭陽的表情頓時非常難看,他是蠢,但是不傻,這會隱約的猜到了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