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策聽著聲音,整個人頓時一緊張。
大雷他們頓時也警惕了起來。
蕭策調(diào)整著表情,轉(zhuǎn)過身。
“這位軍爺,你還有著什么吩咐嗎?”
那個為首隊長晃了晃手中的紙條:“給你們的紙條!沒有這個紙條,還是要有人來查你們。”
蕭策聽著長吁了一口氣,因為,他暫時還不想和他們硬碰硬呢。
他走上前雙手接過了紙條。
“多謝,多謝!”
緊接著,才進入了凌霄城。
凌霄城之中就熱鬧了許多,不愧是漠北四郡的中心城。
這邊建筑比較有特色,錯落有致的坐落在城內(nèi)。
路上雖然有著不少人,不過,看著他們的樣子,更像是行尸走肉的。
蕭策還看到了傳說之中原住民,那些人臉上被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‘漠’字。
這些臉上刺青著名字的人,他們地位似乎是更低,都是做著一些苦力。
走了一路,這個城內(nèi)的氣息讓人窒息。
他看到的完全是兩極分化。
一種是家奴和作為原住民的奴隸,他們臉上更多是麻木,沒有表情,沒有太多情緒。
而有錢人的排場是非常大的,就算是比京都一些王公貴族們出行的排場都大。
倒也是沒有看到一些餓肚子,乞討的人。
想來也是被清理出去了。
走了一會之后,在一側(cè)的街頭,看到了一個中原的木質(zhì)建筑。
掛著一塊偌大的牌匾:“錢記商行?!?/p>
蕭策把馬車停到了門口,很快,就有著一個臉上刺著‘漠’的小孩子,一臉標準的笑容走了上來。
“幾位老板,你們是想要買什么,或者賣什么嗎?我們這邊什么都有!”
看著小孩子枯瘦的身體,感覺風(fēng)一吹就會倒。
蕭策對著小孩子說道:“你們掌柜的在嗎?”
小孩子點頭,對著蕭策說道:“回稟老板,在,您是找我們掌柜的。里面請!”
蕭策點頭就跟上,讓大雷安排幾個人守著車。
進入了這個商行,里面的陳設(shè)完全是中原商行的陳設(shè)。
小孩子安頓蕭策坐下之后,就去叫掌柜的了。
沒一會之后,就出來了一個圓臉胖乎乎,滿臉笑意的掌柜。
蕭策看著這個掌柜,總覺得有些眼熟。
好像在安華城的時候,見到錢家掌柜的,也是這個樣子。
“蕭公子,您總算來了。老夫在這邊久候了啊。”
就在蕭策覺得這個人眼熟的時候,錢家的掌柜就上前招呼著。
蕭策聽著對方直接叫出了自己姓。
有些詫異:“你認識我?”
掌柜屏退了左右的小廝,才走到了蕭策面前給蕭策磕頭說道:“蕭公子,小的就是安華城錢家的掌柜。當(dāng)初和公子有著一面之緣,不過公子貴人事忙,一定是不記得小的了?!?/p>
聽著掌柜的話之后,蕭策笑著說道:“原來是你啊!我就說,你們錢家的掌柜,是不是都有標準??!沒想到,你是從安華城過來了!”
掌柜的拱手說道:“回稟公子,自從我們東家知道了公子您是要來了漠北四郡之后,就來吩咐小的先來這邊,等待公子您的差遣。沒想到,公子您來的這么快。小的也沒有到幾天。”
蕭策笑著說道“你們錢家老板,倒也是有著眼光啊?!?/p>
掌柜笑著說道:“咱們東家跟著小的說了,公子您以后定是九天之上的人!咱們?nèi)羰悄軌蜃尮由訋е?,也必定是受用了。所以,我們東家說了,只要公子說了,做到的要做。做不到的也要做!”
蕭策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:“你們東家是個聰明人!行,既然如此,我也不繞彎子了。我緊趕慢趕的過來,就是為了參加鮑安大將.軍的娶二十房姨太太的婚禮。你們錢氏商行有沒有被邀請?!?/p>
掌柜點頭躬身回答:“回稟公子,我們是受邀的。不止是我們,鮑安將.軍說是婚禮,其實為了斂財。所以,各方都被邀請了。”
蕭策聽著點了點頭:“好!那就好?!?/p>
掌柜接茬問道:“公子,你是想要去參加嗎?”
蕭策點頭,沒等他回答。
掌柜疑惑的問道:“公子,你是想用錢氏商行,而不是自己的身份去參加,對嗎?”
蕭策笑著說道:“不錯!沒問題吧?!?/p>
掌柜點頭說道:“當(dāng)然沒問題。不過,公子,我們這些人受邀的位置,都是在外圍的,甚至于都見不到鮑安將.軍!”
蕭策說道:“那若是送上一些大禮呢?”
掌柜見蕭策這么說:“若是禮物足夠重的話,或許能夠被安排到內(nèi)堂之中?!?/p>
蕭策笑著說道:“你覺得五十斤的雪糖和雪鹽,算不是重禮了??!”
掌柜聽著蕭策的話之后,眼睛亮了許多,連忙說道:“這個當(dāng)然啊...不過,公子,你都不用送這么多,每樣十斤就足夠。那個雪糖和雪鹽的消息傳到了這邊!一斤的價格都已經(jīng)被哄抬到了兩千兩白銀,因為只有我們錢氏商行有,但是帶來的幾十斤被一搶而空了。”
“所以,你給每樣五十斤完全是太多了?!?/p>
蕭策聽完之后,心中有些唏噓,這邊的有錢人也是真的有錢啊。
一斤白糖兩千兩,還搶著買!
看樣子,他的營銷還是非常有用的。
畢竟,對于這些門閥貴族來說,錢可能是一個數(shù)字,能夠花錢買壽命,他們自然是趨之若鶩了。
蕭策對著掌柜擺了擺手說道:“無妨!我就是拿出來一下,他也是拿不到手的!”
蕭策說話間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狠色。
掌柜他閱人無數(shù),而蕭策眼神之中不加掩飾的殺意,讓他不寒而栗!
“公子,你是不是有著什么計劃?!?/p>
蕭策沒有隱瞞說道:“不錯。所以,可能到時候會連累你們錢氏商行!至于什么計劃,我不會告訴你的。你還愿意配合我嗎?”
掌柜點著頭,弓著身說道:“這是自然的。公子,你不要誤會。我想要問,有著什么需要幫忙的?”
蕭策搖頭說道:“沒什么呢。我就是借用你們的身份,先進去!”
掌柜想都沒想,滿口答應(yīng):“這當(dāng)然沒有問題?!?/p>
蕭策露出了一副耐人尋味的笑容看著掌柜:“我的計劃若是失敗,你們錢氏商行定然會遭受連累。甚至于你的性命都不保,甚至于你們錢氏商行在漠北四郡的產(chǎn)業(yè)都會遭到清洗。”
掌柜聽著蕭策的話,臉色如常,拱著手:“公子,您的身份都不怕。我們這些東西和你們比,更是不值一提了。我們東家的話是,能幫的要幫,不能幫的豁出命也要幫!”
蕭策哈哈大笑說道:“行!這個恩情,我記住了。你們既然敢賭,我一定不會讓你們輸!”
說著,蕭策看著掌柜說道:“掌柜的,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?!?/p>
掌柜躬身說道:“回稟公子,小的叫錢來,是錢家老爺收養(yǎng),賜名的?!?/p>
“錢來,好名字?。∧且院?,我就叫你來掌柜吧?!?/p>
錢來拱手道:“好的公子。那公子,你待會就用我們錢家公子的身份去參宴吧?!?/p>
蕭策點頭說道:“行!他們的宴會是什么時候?都有哪些人來參加啊?”
錢來對著蕭策回答道:“回稟公子,整個漠北四郡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,先是四大門閥的人,隨后是各個名門,還有各家商戶?!?/p>
錢來說著,露出了一臉警惕的表情,四下看了看,鬼鬼祟祟對著蕭策說道:“公子,聽聞突厥國的人,也會派著一個王子殿下來!”
蕭策聽著臉上的笑容更甚了起來:“哈哈,好?。∧强磥?,還真的是能夠撈一票大的!”
錢來看著蕭策說道:“公子,那需要私衛(wèi)的保護嗎?”
蕭策好奇問道:“私衛(wèi)?”
“就是我們養(yǎng)的私人護衛(wèi),我們這邊有著五百人的私衛(wèi)。這些私衛(wèi)都是以一當(dāng)十的好手!”
蕭策搖頭說道:“用不著。時間差不多了吧,你們這邊有衣服嗎?我一路趕來,風(fēng)塵仆仆的,得要換個行頭。”
錢來對著蕭策說道:“公子,我這就命人伺候?!?/p>
錢來說著就招呼了兩個姑娘,這兩個姑娘皮膚白皙,身材凹凸有致。
五官也十分精致,算是實打?qū)嵉拿廊肆恕?/p>
只不過,臉上都被刺了歪歪扭扭的‘漠’字。
蕭策心中直呼是可惜了,這么好看的一張臉。
“你們都好好去伺候公子,去沐浴更衣。”
兩個姑娘始終是低著頭,在兩個人的伺候下。
蕭策舒舒服服的洗了一把澡。
兩個姑娘顯然是受過訓(xùn)練的,手法很不錯。
蕭策來這邊第一次被人伺候,說實在的這種感覺非常好。
他也算是體會了一把衣來伸手的感覺。
換了一套錦繡的淡青色的長袍。
蕭策就走出去。
錢來已經(jīng)等候了。
“公子,時間差不多了。咱們可以出發(fā)了!”
蕭策點頭說道:“行,出發(fā)了!待會無論發(fā)生什么都不要害怕,你聽我的話。保你能無虞!”
錢來點頭說道:“遵命。公子,請吧!”
蕭策看著錢來準備一輛豪華的馬車,看著十二煞跟上。
錢來提醒道:“公子,我們的身份,最多只有兩個人跟著進去,算上我。也就是你只能帶一個人進去?!?/p>
蕭策點頭說道:“我知道!到時候只有大雷跟著進去,其他人他們自己有辦法進去的!”
說著,蕭策對著大雷說道:“去把我準備親手交給鮑安的大禮給準備好啊!”
大雷點頭說道:“公子,你放心,一切都已經(jīng)安排妥當(dāng)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