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,巨大的驚喜沖擊著他。
維克托·金可是聶冰會長親自任命、手握未來千萬大軍整合權的實權人物!
如果連他都是“自己人”,那不列顛在聯(lián)盟中的地位將截然不同!
蕭策輕輕抬手,示意他可以冷靜一些...
蕭策臉上掛著一抹笑容,隨即繼續(xù)說大奧:“不錯。”
他肯定地點點頭,臉上那層屬于“肖恩”的倨傲面具似乎也松動了一絲,流露出一絲屬于蕭策本尊的掌控感...
“維克托·金副會長,已經(jīng)知曉了我的真實身份,并且...選擇了正確的道路?!?/p>
“真實身份?!”
錫恩.卡波的心臟狂跳起來,他感覺自己正在觸及一個驚天秘密的核心。
他之前雖然知道“肖恩”是蕭策。
但維克托·金竟然也知道?這意味著什么?
蕭策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繼續(xù)說道:“所以,錫恩.卡波,你無需對維克托·金副會長心存過多顧慮。在光照會內部,在聯(lián)盟事務上,你盡可以光明正大地與他合作,借助他的力量。
在我的幫助下,他已經(jīng)是成了聶冰會長信任的人,你與他交好,只會讓聶冰會長更加信任你,認為你識大體、顧大局,是聯(lián)盟的堅定支持者。這層關系,是你鞏固自身地位、在聯(lián)盟議會中爭取更多話語權的絕佳助力?!?/p>
“而且,聶冰會長對于我也是百般信任,我也跟著她提起過,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...所以,你也不用有著太多的顧慮...”
錫恩深吸一口氣,努力消化著這個重磅消息。
他明白了蕭策的意思:維克托·金是埋在光照會高層的一顆關鍵棋子~
而他錫恩·卡波,可以充分利用這層關系,在明面上打著光照會和聯(lián)盟的旗號,為自己謀取最大的政治資本和安全感。
“我明白了!”錫恩.卡波重重點頭,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!
“肖恩先生,您放心!我知道該怎么做了!維克托·金副會長那邊,我會主動示好,在聯(lián)盟框架內全力配合他的工作,尤其是在軍隊整合和后勤保障方面!讓聶冰會長看到我的價值和忠誠!”
“很好。當然也不用特意示好,你是我的人,他也清楚...”蕭策滿意地點點頭說道。
說著,他一臉笑容叮囑道:“當然,記住,表面功夫要做足。光照會的影響力,就是你目前最強大的護身符和晉升階梯。聶冰需要西方穩(wěn)定,需要各國國王的支持,你表現(xiàn)得越積極、越可靠,你的位置就越穩(wěn)固?!?/p>
“是!”錫恩感覺心中的一塊大石落地,思路也清晰起來。
蕭策話鋒一轉,拋出了另一個更具誘惑力的信息:“還有一件事,陛下。關于維克托·金整合后的聯(lián)盟大軍駐地...”
錫恩的心再次提了起來,屏息凝神。
“經(jīng)過初步規(guī)劃,以及維克托·金本人的考量!”蕭策的聲音帶著一種篤定,“未來的聯(lián)盟大軍核心駐地,極有可能...就設在不列顛帝國境內?!?/p>
“什么?!”錫恩這次是真的忍不住站了起來,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狂喜,“在...在不列顛?!肖恩先生,這是真的嗎?”
一支由各國精銳組成、數(shù)量可能高達數(shù)百萬的龐大軍團,其核心駐地設在自己的國家!
這意味著什么?意味著無盡的資源傾斜!意味著巨大的影響力!
意味著他錫恩·卡波將成為西方聯(lián)盟實質上的軍事中心!這簡直是天大的餡餅!
“維克托·金副會長基于戰(zhàn)略位置、港口條件、后勤補給等多方面因素的綜合考量,認為不列顛是最佳選擇?!笔挷咂届o地解釋道,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!“當然,這還需要最終確認和聶冰會長的批準?!?/p>
錫恩.卡波聽到了蕭策這么嚴謹?shù)恼f,就說道:“肖恩先生,而聶冰會長對于你的話,也幾乎是能夠同意的...”
蕭策笑著點頭,隨后對著他說道:“可以這么說...看破不說破...”
錫恩.卡波聽著一個勁點頭。
他看向激動得有些手足無措的錫恩.卡波,笑了笑::“錫恩.卡波,不錯,這次確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!一旦大軍駐地確定在不列顛,你作為東道主,作為不列顛的國王,該如何做?”
錫恩瞬間冷靜下來,眼中精光四射:“我明白!肖恩先生!我會傾盡全國之力,保障大軍駐地建設!提供最好的土地、最便捷的交通、最充足的物資!我會讓每一位踏上不列顛土地的聯(lián)盟士兵,都感受到賓至如歸!感受到不列顛的誠意和力量!”
他來回踱步,思路越來越清晰:“我會親自慰問駐軍,與各級將領建立良好關系。我會在不列顛境內為聯(lián)盟士兵及其家屬提供優(yōu)厚的安置條件,甚至...可以劃撥土地,讓他們在此安家!我要讓這支大軍,從上到下,都記住不列顛的好!記住我錫恩·卡波的名字!我要讓他們的根,在不列顛的土地上扎得更深!”
蕭策的嘴角終于露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、帶著贊許的微笑:“正是如此,聰明。收攏軍心,潤物細無聲。而且要讓他們知道,這些個是不列顛帝國另外給他們的的好處...”
“要和光照會形成了對比,當這支大軍習慣了不列顛的供給,習慣了你的關懷,甚至有一部分人將家安在了這里,那么,在關鍵時刻,他們的傾向性,不言而喻。”
“維克托·金會在高層配合你,你需要做的,就是抓住這個機會,把‘地利’轉化為實實在在的‘人和’?!?/p>
錫恩.卡波重重地一拳砸在掌心,臉上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雄心壯志,對于蕭策是更加的佩服了...
“肖恩先生,不,我懂了!您為我鋪好了路,指明了方向!我錫恩·卡波在此立誓,必不負您所托!不列顛,必將成為您最堅實的后盾,真正舉足輕重的力量!為你積蓄力量...”
蕭策聽著錫恩.卡波的這一番話的,笑著點頭:“好,知道就好...是個聰明人...”
蕭策微微一笑:“好好干吧,之前我答應你,只會多不會少...當然,也不要想著耍什么小花招啊...”
“是!肖恩先生!”錫恩·卡波再次躬身,語氣斬釘截鐵。
“好了,今日談得夠多了?!?/p>
蕭策站起身:“夜色已深,你也也需早些休息。今日過來,該要做,想要說的都已經(jīng)完成了...明日,我便啟程離開?!?/p>
“這么快?”錫恩·卡波有些意外,但隨即想到對方身份特殊,行程自然由不得自己置喙,連忙道:“是!我這就為您安排最舒適的寢殿!”
蕭策沒有推辭。
很快,在錫恩·卡波的親自引領下,蕭策帶著阿鐵和偽裝成鐵人的蕭定山,來到了王宮深處一處極為幽靜雅致的宮殿。這里遠離宴會喧囂,守衛(wèi)森嚴,顯然是專門用來招待最尊貴客人的地方。
“肖恩先生,您有任何需要,隨時吩咐門外的侍從,他們絕對可靠?!卞a恩·卡波在殿門口停下,恭敬地說道。
“陛下費心了?!笔挷咭姞钣虚_始進入了角色。
目光掃過殿內奢華的陳設,最后落在錫恩.卡波的臉上,“你也早些休息,明日送行,不必過于張揚,心意到了即可?!?/p>
“明白!”錫恩·卡波心領神會,知道肖恩先生(蕭策)此行低調,不宜過分招搖,但該有的場面,他絕不會馬虎。
待錫恩·卡波退下,殿門關閉,殿內只剩下他們幾個人的時候。
蕭策臉上的“肖恩”面具瞬間褪去,顯露出一絲長途跋涉后的疲憊,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。
他走到窗邊,推開一絲縫隙,望向外面沉沉的夜色和不列顛王宮星星點點的燈火。
這會一直沒有開口,并沒有存在感蕭定山開口,對著蕭策說道:“蕭策,那個錫恩.卡波都是你的人?”
蕭策沒有回答蕭定山,笑了笑說道:“皇叔,你覺得錫恩·卡波此人如何?”
蕭定山聽著走到他身邊,同樣望向窗外的:“野心勃勃,卻也懂得審時度勢。他深知你的價值,也明白背叛的代價。目前來看,是個可用之人,但需時刻留意其野心膨脹的速度。你給他的‘大軍駐地’這塊餅,分量可不輕。”
蕭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分量重,才更能讓他死心塌地地賣力。只要他還在我的棋盤上,他的野心就翻不出浪花。維克托·金會替我看著他。還有無數(shù)暗處的眼睛都是會盯著他的...”
“你心中有數(shù)就好,蕭策,你做事情總是這么妥帖,那么萬無一失...你既然這么決定了...肯定是不會錯..”蕭定山笑著說道。
說著蕭定山頓了頓,繼續(xù)說道:“而且,你選的人,你做的事情...證明你就是有著獨到之處...”
蕭策聽著蕭定山這么說,笑了笑:“皇叔,你怎么也開始喜歡吹捧起我來了...”
蕭定山笑了笑,隨后看著蕭策:“蕭策,時間不早了...早些休息吧,明日還要趕路。你和我不同...我不需要睡眠,但是,你應該是要睡覺吧...”
蕭策聽到了蕭定山這個話,點著頭,隨后說道:“不錯,皇叔,我不是什么機器人,更不是什么人造人,我自然是要睡覺的...”
蕭定山笑著說道:“那你早些休息,明日我們要去去見那個莫甘娜,恐怕不會太輕松。他們住在了森林深處,流民聚集之地,魚龍混雜...”
蕭策聽到了蕭定山的話的之后,笑了笑,隨即說道:“皇叔...那你還真的是小看他們了...”
蕭定山聽到了蕭策的話之后,帶著一絲疑惑問道:“什么意思?”
蕭策沒有直接說,而是賣起了關子說道:“去了,你就知道了...”
說著,蕭策關上窗戶,轉身走向內室。
“皇叔,那我去休息了...那你...”
蕭定山笑了笑說道:“我可以幫你警戒...”
蕭策也不客氣...
一夜無話。
翌日清晨。
當?shù)谝豢|陽光穿透云層,灑在不列顛王宮的金頂上時,宮門前已經(jīng)聚集了不少人。雖然蕭策叮囑不必張揚,但錫恩·卡波顯然認為,該有的排場和尊重,一點都不能少。
王宮衛(wèi)隊身著嶄新的制服,列隊兩旁,盔甲在晨光下熠熠生輝。宮廷樂隊演奏著莊重而略帶歡送意味的樂曲。幾位重要的內閣大臣,以及昨晚參與宴會的一些核心貴族和將領,都恭敬地站在錫恩·卡波身后。
錫恩·卡波本人更是盛裝出席,頭戴王冠,身披猩紅王袍,站在隊伍的最前方,臉上洋溢著熱情而真摯的笑容。
蕭策他倒也是休息的挺好的...看到了這個架勢,并不意外。
蕭策走過來的時候。
錫恩.卡波繼續(xù)是表現(xiàn)出了一臉熱切的表情,一路小跑了過來:“肖恩先生!”
他的聲音洪亮,充滿了不舍:“您這就要走了嗎?真希望您能在不列顛多留幾日,讓我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!”
蕭策臉上掛著熱切的笑容,同樣陪著錫恩.卡波演了起來:“錫恩.卡波陛下盛情,我心領了。只是聯(lián)盟事務繁多,會長大人那邊也還有安排,實在不便久留?!?/p>
“理解!理解!”錫恩·卡波連連點頭,隨即轉身,對著身后的群臣和衛(wèi)隊朗聲道:“讓我們以最崇高的敬意,歡送肖恩先生...”
恭送肖恩先生!”
“肖恩先生一路順風!”
群臣和衛(wèi)隊齊聲高呼,聲音整齊劃一,充滿了敬意。樂隊也適時地奏響了更加激昂的送行曲。
蕭策聽到了這個動靜,心想著,這個錫恩.卡波怎么還來這一套...
怎么這感覺真的是在送他走,是那種物理意義上的送他走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