瓊斯.雪諾點著頭,隨即他們兩個人就一起出去了...
兩個人出去之后,門口守著的兩個人對著他們說外面一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。
弗蘭克讓他們?nèi)齻€人繼續(xù)在這邊守著。
他則是解套了一輛馬車,隨后就朝著莫甘娜的隊伍趕去。
莫甘娜的大隊伍很快就找到了,弗蘭克一人一馬,所以速度很快,根本沒有花費太多的太多的時間就追上了大部隊。
在隨行巡邏隊伍的帶領(lǐng)下,他沒有花費什么力氣就找到了莫甘娜。
莫甘娜看到了弗蘭克之后,有些意外的,隨后說道:“弗蘭克,你怎么這么快過來了?”
隨后莫甘娜有些緊張的對著弗蘭克說道:“弗蘭克是不是沒有什么收獲?”
弗蘭克對著莫甘娜搖了搖頭,看著莫甘娜四下無人,聲音不由壓低了幾分,隨后說道:“不是沒有什么收獲,而是收獲巨大...”
莫甘娜聽到了弗蘭克的話之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一起跟著弗蘭克去的瓊斯.雪諾沒有回來。
他好奇的看著弗蘭克。
弗蘭克笑了笑,隨后對著莫甘娜說道:“莫甘娜,收獲巨大...”
弗蘭克說著就把剛才的事情,說了一下...
莫甘娜一開始聽到了七八百套武器的時候,其實也算是挺滿意了。
不過,就當莫甘娜聽到了還有著兩門從未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的炮的時候,莫甘娜也是高興不已。
“天助我們???那我這就安排一些絕對信得過的人一起去...”
聽到了莫甘娜的話之后,弗蘭克還是有些意外的對著莫甘娜說道:“所以,你也支持的我去把那些個東西給拿走嗎?”
莫甘娜對著弗蘭克說道:“當然,那些個東西留在這邊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吧...正如你說的那樣,我們帶走了,以后他們要,我們也可以給他們嘛。這一次,他們光照會的人再一次回來,我們再次過來想要拿著這個東西并不容易了...”
弗蘭克聽到了莫甘娜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之后,點頭,隨后就去找人。
隨后又一次過去,一切比想象的順利很多。
其實最主要的是,他們光照軍是在一個他們新建的碼頭撤離的。
不然的話,光照軍就算是撤離出了林加斯城,也是多多少少就在這些個地方。
他們再次抵達潛龍莊園之后,弗蘭克就招呼著人,開始搬運。
幾百條嶄新的突擊步槍和彈藥箱在緊張而有序的搬運中被迅速裝車。
真正的大頭是那兩臺“山貓”能量炮。它們比預(yù)想的還要沉重,外殼的金屬結(jié)構(gòu)異常堅韌。
好在是他們?nèi)硕嗔α看?,而且弗蘭克提前準備好了。
撬棍和繩索,才勉強將它們挪動,一寸寸地挪向通道口。汗水浸透了他們的后背,但在腎上腺素的強力驅(qū)動下,沒有人抱怨一聲。
“媽的…這鐵疙瘩…比攻城弩還沉…”哈根喘著粗氣,青筋畢露的手臂死死抵著冰冷的炮管。
“廢話!這是蕭神的寶貝!沉點才對!”
弗蘭克咬牙回應(yīng),每一步都踏得堅實。他知道,每移動一步,他們就離希望更近一步。
當最后一箱彈藥被穩(wěn)穩(wěn)當當塞進最大的一輛馬車,并將兩臺“山貓”用厚厚的防水油布仔細蓋牢系緊后,東方的天際已經(jīng)微微泛起了魚肚白。
黎明將至,也意味著光照會的反應(yīng)隨時可能降臨。
弗蘭克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地下室,確保沒有遺漏任何角落,然后猛地揮手:“走!全速趕回大部隊!”
八輛滿載著希望與未來的馬車,在拂曉的微光中,悄然駛離了寂靜的潛龍莊園,車輪滾過滿是露水的草地,朝著莫甘娜帶領(lǐng)的龐大隊伍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馬車上的一行人,,心頭既有沉甸甸的寶物,更有沉甸甸的緊迫感。
...
而此時在林加斯城外的海域之中。
聶冰并沒有休息。她換上了一身舒適但剪裁依舊考究的白色絲質(zhì)長袍,坐在寬大的航海圖桌前,面前攤開的是林加斯城及其周邊海岸線的詳盡地圖。
微弱的鯨油燈光映著她輪廓優(yōu)美的側(cè)臉,卻無法驅(qū)散她眼底深處那抹習(xí)慣性的審視。
船上顯得安靜了許多,卻也無形中增加了某種壓力!
一種所有期望都壓在少數(shù)幾人肩頭的壓力。
此刻,坐在聶冰對面,被額外邀請來共進簡單早餐的肖恩·奧列里烏斯(蕭策),正小心翼翼地用著銀質(zhì)餐具切割著一塊烤魚。
他額頭的繃帶在燈光下很顯眼,臉色因失血和熬夜顯得有些蒼白,但精神似乎尚可。
只是聶冰那雙銳利的眼睛不時掃過,仿佛要穿透他的偽裝,挖掘出更深層的東西。
聶冰用餐巾優(yōu)雅地拭了拭嘴角,打破了有些沉寂的氣氛,語氣隨意卻帶著精準的指向:“肖恩先生,昨晚休息得如何?這里的床鋪,想必比不上你們奧列里烏斯家吧。”
蕭策放下刀叉,微微欠身,表現(xiàn)得既有分寸又帶著點受寵若驚:“會長大人說笑了。穿上的條件已經(jīng)非常舒適,是我沾了您的光。只是心中一直思索著您交付的任務(wù),睡眠難免淺些,不過我恢復(fù)的很好...”
聶冰點頭,隨后對著肖恩(蕭策):“那就好...有著一個好消息跟著你說...”
肖恩(蕭策)聽著聶冰的話之后,滿臉吃驚和意外的說道:“哦?好消息?”
聶冰露臉上出了一抹笑容:“不錯,你猜測的不錯,林加斯城那邊,他們連夜撤退了。維克托.金帶著那些個軍隊直接過去...一個人都沒有看到,他們帶著整個林加斯城的人都已經(jīng)跑了...”
肖恩(蕭策)聽著聶冰的話之后,先是比較冷靜,隨后一臉驚訝的說道:“什么,他們把整個林加斯城的人都給帶走了的?”
聶冰看到了肖恩(蕭策)這個表情,笑了笑,隨后就對著肖恩(蕭策)說道:“沒錯,你很意外?”
肖恩(蕭策)說道:“不錯,會長大人,你確定那個蕭神在嗎?他這么愚蠢嗎?帶著這些人一起走?他們能往哪里走?林加斯城有著幾十萬的人吧...帶著這些個人,行軍的速度,幾乎是可以說是非常慢的...”
聶冰點頭,隨即說道:“當然確定啊,你還有些意外...我倒是一點不意外...這個就是符合了那個蕭策的個性。他就是喜歡做這樣立大善人人設(shè)的事情...”
肖恩(蕭策)的驚訝恰到好處地掩蓋了他內(nèi)心的冷笑。
“愚蠢?!”
他放下刀叉,用餐巾輕輕沾了沾嘴角,似乎在掩飾那份“被愚弄”后的“震驚”!
“會長大人,這...這可不僅僅是愚蠢!這是何其荒謬的指揮?幾十萬人,拖家?guī)Э?,毫無遮蔽地暴露在曠野之上?”
他語氣里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“他們難道以為帶著一群手無寸鐵的平民,光靠信仰就能對抗光照會的精銳之師?對抗您的鐵人軍團和光衛(wèi)嗎?”他刻意加重了“您的鐵人軍團”。
聶冰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“肖恩先生,你說得對,正常軍事思維下,這無異于自取滅亡?!?/p>
她端起精致的骨瓷茶杯,啜飲一口!
“但蕭策此人,最擅長的就是用看似荒謬的行動,達成他險惡的意圖。你以為他真是想保護那些賤民?不!那是他用來吸附人心的工具,也是他最好的掩護!”
她的目光銳利如刀,看著肖恩(蕭策)。
“想想看,維克托的三萬光照軍帶著艦炮支援,現(xiàn)在圍住了林加斯城。他們只需要付出一點象征性的代價,就能讓林加斯城血流成河!甚至于殺光他們...只要那些人在城里,維克托想要殺死他們,完全可以名正言順,對外說他們是反對光照會的叛軍,。”
“但是,一旦,蕭策帶著人跑了。他們完全可以說是難民了!這幾十萬人在曠野中蠕動,你覺得維克托該怎么打?屠殺他們嗎?我們光照會雖然不在乎這些賤民們死活...但是,若是消息傳出去之后,總是不利的...”
“而且,他們的人混在了人群之中,拿著人群做掩護...會分散我們的軍隊,倒是容易被他各個擊破...”
“所以,我們追也不是...不追也不是...反倒是被他成就了一個美名啊...”
“如今,維克托他們帶著大軍在林加斯城之中修整,肖恩先生,你熟讀了蕭策的那些個兵書,你看看有著好的建議嗎?”
她頓了頓,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,隨后一雙銳利的眼睛的看向了肖恩(蕭策)。
肖恩(蕭策)見聶冰這么問,裝出了一抹思忖的表情:“會長大人,且容我思忖片刻!您是有何想法?”
聶冰對于肖恩(蕭策)的問話,也沒有回答。
頓了頓,語氣里充滿了被算計的憋屈直接回答道:“放任他們?數(shù)十萬人在西陸腹地流竄,傳播蕭策的‘福音’,像瘟疫一樣蔓延,遲早成為心腹大患!”
“追擊?”
聶冰發(fā)出一聲冷峭的嗤笑!
“怎么追?在曠野上分散兵力!正如我所說的那樣,在無數(shù)難民中搜尋少數(shù)抵抗者?”
“稍有不慎,就會演變成針對平民的大規(guī)模屠殺!若是他們在城里,我們可以毫無聲息的將他們抹殺掉...”
“但是,這是在外面...無論真假,都會被蕭策的傳聲筒渲染成光照會在進行慘無人道的屠殺!”
“維克托如果屠戮幾十萬平民的消息傳遍西方各國,會長認為各國國君又會怎么想,還會像現(xiàn)在一樣服從指令么?就算是國君不說什么,聯(lián)軍之下的那些百姓們怕也是會人人自危的...
“到時各國聯(lián)軍怕是沒有什么問題,但是各國后院,怕是要原地起火??!”
“甚至轉(zhuǎn)投布狄卡一方!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...這才是蕭策真正的惡毒!他用幾十萬條賤命,給我們套上了一個無法輕易掙脫的道德枷鎖!”
聶冰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,航海圖上的器物都隨之輕輕一跳。
“他綁架了這幾十萬人的生死,也綁架了光照會的戰(zhàn)略步伐!讓我們的雷霆萬鈞之勢,變得束手束腳!”
船艙內(nèi)陷入了短暫的死寂,只有海浪輕輕拍打船體的聲音清晰可聞。
肖恩(蕭策)扮演著盡職的思考者角色,眉頭擰成了疙瘩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面前空了的咖啡杯沿。
聶冰的目光一直鎖定在他身上,等待著這位新晉“智囊”能給出破解僵局的方法。
良久,肖恩(蕭策)才深吸一口氣,緩緩抬起頭,目光迎向聶冰充滿壓迫感的視線!
“會長大人,您剖析得極為深刻。蕭策此舉,確實狠毒,利用人心博弈,其用心險惡。表面是逃亡,實則是另一種進攻,進攻的是我們在西陸的威信和我們正在組建的聯(lián)盟根基。不過…”
他話音一轉(zhuǎn),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“破局的關(guān)鍵,可能也就在這‘人心’二字之上!”
聶冰身體微微前傾:“說下去?!?/p>
“蕭策敢于裹挾如此龐大的隊伍轉(zhuǎn)移,倚仗的無非三點?!?/p>
肖恩(蕭策)豎起三根手指,條理清晰地說道!
“其一,是他篤定我們不敢、或者說不能承受大規(guī)模屠殺平民帶來的輿論反噬和各國動搖。這確實戳中了我們的軟肋。”
“其二,他認為幾十萬人的目標過于龐大,反而在廣袤的鄉(xiāng)村和山林地帶,為我們制造了信息迷霧,讓他的核心力量得以隱藏。就如同將一滴水藏入大海。”
“其三,他相信布狄卡女皇在不列顛境內(nèi)的號召力,認為這是一條相對安全的逃亡路徑,終點是能接應(yīng)他們的女皇勢力范圍?!?/p>
聶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臉上露出了一抹欣賞的表情:“肖恩先生,不愧是你,分析得很透。你的意思,是要在這三點上做文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