迪力提自然是聽出了皇帝言外之意。
拱手說道:“那就多謝陛下了!這次,我們還把之前虎賁將.軍王仁的兩個得力助手,武威和林棒都帶過來了,若是需要證據(jù),我們可以直接安排他們作證的!”
蕭定邦點著頭:“好,迪力提,時間不早了。你們奔波了一路,也去休息吧?!?/p>
說著轉(zhuǎn)頭看向了一旁的蕭向卿。
“老八,你去送送吧?!?/p>
蕭向卿見蕭定邦沒有同意去處置蕭策,就沒有再提了。
畢竟,他經(jīng)過潛龍先生的指點,知道這個蕭策并不好對付。
而且,他也猜到了蕭定邦想要做什么?他是想著把蕭策作為質(zhì)子送去西域。
他就沒有多想點了點頭,就對著其他幾個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。
而迪力提似乎還不想走。
蕭定邦問道:“迪力提,你還有什么問題嗎?”
迪力提對著蕭定邦問道:“陛下,那我們西域第一力士死了...就這么算了嗎?”
沒等蕭定邦沒有說話,尹惟庸道:“迪力提國師,你應(yīng)該知道,在開始之前都是簽訂了生死狀的...既然死了的話,那么,各自負(fù)責(zé)吧?!?/p>
“國師,你們不會連這個都輸不起吧?!?/p>
迪力提面色微變了幾下,最后愣在了原地,苦笑了兩聲:“陛下,你也是這個意思嗎?”
蕭定邦點頭說道:“生死狀也是你們提起的,既然擬定了,大家就要遵守,你們說是嗎?”
迪力提拱手便不再說什么了。
就在蕭向卿帶領(lǐng)下離開了。
...
剩下的一些官員,由于蕭定邦沒有開口,他也不敢離開。
蕭定邦讓刑守律和尹惟庸留下,還有蕭文欽留下。
其他的人,就讓他們離開了。
蕭定邦這會問道:“尹相,刑大人,你們覺得這些西域人說的是真的嗎?真的是因為鎮(zhèn)國王的反叛,導(dǎo)致的這個局面嗎?”
尹惟庸看了看蕭定邦:“陛下,現(xiàn)在不是證據(jù)確鑿了嗎?”
刑守律拱手道:“尹相說的不錯,如今鐵證如山,鎮(zhèn)國王就是有罪的!而且,陛下也不是一直確定他是有罪的嗎?怎么如今鐵證如山之后,就懷疑了呢?”
蕭定邦看著兩個人如此官方,剛想開口。
一側(cè)蕭文欽開口說道:“父皇,兒臣覺得九皇叔之前可能有過這個心思。但是,兒臣以為玉門關(guān)之亂,肯定是另有隱情。”
“哦?你為何這么說?”蕭定邦來了興趣問道。
蕭文欽拱手說道:“因為,他們只有這么說,從侵略變成了入關(guān)勤王,起碼就是占據(jù)了理,他們軍隊駐扎也變成了協(xié)防。我們?nèi)羰侵苯舆^去打,就背負(fù)了一個忘恩負(fù)義的名頭?!?/p>
“而且,虎賁軍是出了名的善戰(zhàn),他們西域聯(lián)盟軍,也不可能一夜之間擊潰虎賁軍?!?/p>
尹惟庸道:“若是,內(nèi)部出現(xiàn)了問題呢?他們口口聲聲說著王仁大將.軍,要反叛,結(jié)果王仁已經(jīng)死了?,F(xiàn)在只剩下了王仁手底下的兩個將.軍!這兩個人很顯然是被他們收服了的?!?/p>
蕭文欽眼睛一亮,隨后對著蕭定邦說道:“父皇,既然如此,不如讓刑大人,將那個武威和林棒帶去審訊??纯从袥]有什么隱情!鎮(zhèn)國王有著那封信就已經(jīng)讓他的罪責(zé)的板上釘釘了現(xiàn)在對于我們而言,自然是國家的利益優(yōu)先了。我們需要是否真的如同他們所說,是入關(guān)幫忙平定叛亂。”
蕭定邦滿意點頭:“文欽,你說的不錯!刑大人,你通過這個點去看看?!?/p>
又看向了尹惟庸:“尹相,你和他們談判的時候,也要注意。”
尹惟庸目光堅定:“陛下,你放心吧。臣有數(shù),剛才他們說的好聽,臣可不承認(rèn)...就算是鎮(zhèn)國王帶著虎賁軍叛亂,這也是我們國家的內(nèi)政,我們沒有請他們進(jìn)來,就是為賊。”
蕭定邦滿意的點頭:“不錯,就是這個道理。明天,你們?nèi)フ勁械臅r候,你們?nèi)タ辞闆r,若是他們提出條件在合理范圍內(nèi),我們可以同意。若是,他們提出的條件太過分,無論如何,都不能答應(yīng)?!?/p>
尹惟庸聽著拱手答應(yīng)了。
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,就讓他們各自回去了。
...
此時蕭陽的府邸之中。
蕭陽正在唾沫橫飛的跟著蕭策說宮內(nèi)的情況。
蕭策沒有看錯,惠貴妃在宮里還是有著許多眼線的。
蕭陽說完之后對著蕭策說道:“皇兄,你真的是絕了。九皇叔死了之后,父皇對于他的忌憚似乎少了很多,他現(xiàn)在更重就是自己的利益了。現(xiàn)在看來,蕭向卿那個狗日的,應(yīng)該是蹦跶不了多久了。”
蕭策搖頭說道:“倒也不一定。”
蕭陽有些詫異道:“皇兄,狗皇帝不就是喜歡把人利用完就扔的嗎?那個蕭向卿難不成還有著什么利用價值嗎?”
蕭策笑著說道:“他沒有,但是那個迪力提有啊。而且,這個蕭向卿背后還有著一個潛龍先生,所以,蕭向卿倒也不會這么快就被放棄的?!?/p>
蕭陽似懂非懂的點頭。
蕭策沒等蕭陽開口,繼續(xù)說道:“你去找人去通知一下大雷,讓他們暫停計劃。”
蕭陽點了點頭,跟著蕭策這么久了,他也算是學(xué)會了不該問的不問。
就是老老實實的去做。
剛才蕭文欽在宮里跟著皇帝的提議,倒是幫他省了不少事情。
畢竟,由他把武威和林棒給搶過來,勢必會有著不必要的麻煩。
而現(xiàn)在有典罰司的人接手了這個事情,他們可以去名正言順的去審。
他現(xiàn)在就是不知道這個蕭文欽到底想干嘛。
翌日。
大雷早早的回來了,他告訴蕭策。
武威和林棒以及七八個人都被蕭向卿帶著去了典罰司。
蕭策點頭說道:“那我們只需要等著刑守律給出一個結(jié)果就可以!”
大雷聽著蕭策的話,搖頭說道:“王爺,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。他們西域的人,竟敢把這兩個人帶過來,還主動把人交過來,就定然不怕這邊審訊。而且他們認(rèn)識教我們的教頭,對于他們進(jìn)行一些反審訊的辦法,根本不是什么難事?!?/p>
蕭策聽聞點頭,對著大雷說道:“你說的不錯,不過,這個不用我們急...讓狗皇帝去急吧。”
說著蕭策喃喃自語的說道:“看來那個潛龍先生,還是有些東西的。真的是以不變應(yīng)萬變。”
說完之后,蕭策就讓大雷繼續(xù)陪他去格斗訓(xùn)練。
一直到了蕭陽來喊,第一輪的談判即將開始。
蕭策換了衣服,就隨著蕭陽上了馬車。
“蕭陽,昨天那個狗皇帝有沒有問你,我用槍的事情?”
蕭陽搖頭:“昨天狗皇帝被他們帶偏了,都去關(guān)心玉門關(guān)的事情了,就沒有來問我?;市郑判?,就算是他開口問我。我一定按照你說的,去忽悠他的。就說這個東西,只有幾個月能使用一次。”
蕭策笑了笑:“他能信嗎?”
蕭陽回答道:“他不信也得信!”
說話間的時候,馬車還是到了皇宮門口。
和使臣們談判還是在宮里的正大殿之中進(jìn)行的。
尹惟庸和一群他選擇的使團(tuán)們早早的到了。
蕭陽和蕭策本以為來晚了,沒想到,蕭向卿和蕭文欽兩個人都沒有來呢。
他們兩個是皇子之中最早來的。
尹惟庸見狀,就過來打招呼。
由于是四下無人,尹惟庸就問他們,昨晚宮里的事情,他們知道了嗎
蕭陽先是搖頭,隨后又點了點頭。
緊接著問道“尹相,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昨天哪個事情?”
尹惟庸索性就說了一遍。
蕭陽就說道:“尹相,你如果說的是這個事情的話。我是知道的...你們今天是一個什么路數(shù)?!?/p>
尹惟庸說著把今天談判的一些事情,以及蕭國的態(tài)度,都跟著兩個人說了一遍。
包括是把皇帝的要求,以及這次談判的底線。
蕭策聽完點了點頭,尹惟庸說的和蕭陽得到的消息一般無二。
“賢婿,你這次談判之中,有著什么想法嗎?”尹惟庸見四下無人,只有蕭陽,就對著蕭策客氣的說道。
蕭策搖頭:“岳丈,一切就按照你們說的做的。我就是一個旁聽的...”
沒等蕭陽開口,身旁傳來了一陣聲音。
“尹相,你們來的還挺早??!你們一大早聊什么呢?”
來人正是蕭向卿。
蕭向卿一臉春風(fēng)得意的表情,走上來。
他之所以這么高興,完全是因為,鎮(zhèn)國王被定罪了,典罰司也已經(jīng)發(fā)布了詔書了。
此時鎮(zhèn)國王在皇陵里的墓碑被立下他的罪責(zé)了。
他認(rèn)為是,他已經(jīng)獲得了勝利。
而且,昨天迪力提也把他們西域聯(lián)盟的入侵,改了改口,變成了協(xié)助蕭國了。
這讓他們一下子變成了大蕭國的‘恩人’了。
而且,昨天蕭向卿回去之后,就收到了潛龍先生的建議。
這一次,他可謂是信心滿滿,可以幫助他的舅舅迪力提。
而且潛龍先生的這次建議,也沒有讓他再隱忍了。
他此時是一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憤慨。
尹惟庸就一臉笑容的說道:“八殿下,我就是把我們這次的談判的宗旨跟著兩位皇子說一下?!?/p>
蕭向卿瞥了兩個人說道:“尹相,你和他們說的不就是浪費口舌嗎?父皇昨天都沒有讓他們聽,用意就很明顯了,就是不想讓他們摻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