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向卿面色難看,拱手點頭。
蕭定邦沒有廢話,擺手就讓他離開。
蕭向卿如同一個霜打了茄子一般,就焉頭巴腦的離開了。
這會他對于潛龍先生產(chǎn)生了懷疑。
蕭陽的那句話,一直縈繞在了他的腦袋里。
“當(dāng)初潛龍先生支持的是突厥人,就是輸給了蕭策,被趕出了漠北的!”
...
蕭陽回去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蕭策已經(jīng)到了鎮(zhèn)國王府了。
而門口,還是冷冷清清。
這些文武百官們,知道皇帝的態(tài)度。
也不敢過來祭拜。
由于這邊的人都是蕭策的人,蕭陽沒有裝。
“皇兄,怎么回事一個人都沒有嗎?”
蕭策笑了笑并不意外:“趨利避害是人本性嘛!你呢,我告訴你的辦法還管用吧!”
蕭陽瞪大了眼睛,滿臉激動:“管用!皇兄,別提多管用了...”
蕭陽唾沫橫飛的把皇宮內(nèi)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蕭策聽著,那個潛龍先生又是朝著自己來的!
不過,這個手段低級了一些。
蕭陽說完之后,一臉神秘的說道:“皇兄,我這次進(jìn)宮,有著不小的收獲的!得到了一個天大的消息?!?/p>
蕭策疑惑的問道:“哦?”
蕭陽點頭:“你要不猜猜?”
蕭策淡淡說道:“別廢話,說!”
蕭陽縮了縮脖子:“皇兄,您別生氣...我說...我說...皇帝想要你去當(dāng)質(zhì)子...”
蕭陽又是原原本本的,把蕭定邦的計劃說了一遍。
蕭策聽完,一下子恍然,笑著說道:“我說呢?他還讓我去宮里正常的上早朝...”
蕭陽問道:“皇兄,你得想個辦法...不能讓狗皇帝得逞啊...”
蕭策則是表情精彩:“我還正愁呢沒辦法呢,結(jié)果這個狗皇帝還給我了提供了一個辦法?!?/p>
蕭陽不解的看著蕭策:“皇兄啥意思???”
蕭策沉吟了片刻,笑著說道:“以后,你就知道了!”
蕭陽說著十分識趣的沒有繼續(xù)再問。
這會門口,傳來了一陣喊聲。
“有客到!”
蕭陽有些詫異道:“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還有人愿意過來?那還真的是和九叔的關(guān)系匪淺啊?!?/p>
兩個人都朝著門口看了過去。
來人正是尹惟庸,他身穿著一襲素衣,身旁跟著兩個劍眉星目的小廝。
看著兩個小廝行走的架勢,就知道兩個人是練家子。
其他跟著來的人,都是在門口就停下累。
蕭陽看了蕭策一眼:“皇兄,你去,還是我去!”
蕭策說道:“我去吧,你跟著。”
之前派人保護(hù),蕭策也就沒讓人特別瞞著。
畢竟,人家就一個女兒幫著自己在漠北四郡管理呢。
而且,從朝堂上態(tài)度,也可以看出,尹惟庸是知道了些什么。
蕭陽點了點頭。
兩個人徑直上前,蕭策拱手:“岳丈,您來了!”
尹惟庸本以為蕭策還會繼續(xù)裝,不過,沒成想,這會竟然公然過來了。
“賢婿,節(jié)哀啊!”
兩個人并沒有廢話,蕭策引導(dǎo)著尹惟庸進(jìn)入了靈堂。
尹惟庸給鎮(zhèn)國王上了三柱香之后,就扶著棺材,一臉悲愴的表情:“鎮(zhèn)國王,你糊涂?。〈蠡首拥钕禄貋砹?,你但凡多堅持幾日,大皇子一定會把你救出來!”
蕭策見狀說道:“岳丈,九叔可能是根本沒想著活著出去?!?/p>
尹惟庸看著蕭策。
蕭策對著尹惟庸道:“岳丈,你沒有急事吧?!?/p>
尹惟庸點頭。
蕭策對著尹惟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:“岳丈,那就借一步說話吧?!?/p>
尹惟庸點頭。
蕭策就帶著尹惟庸到了一側(cè)的偏屋。
“岳丈,我沒來京都,沒來拜訪你,你沒有生氣吧?!?/p>
尹惟庸笑著擺了擺手:“賢婿,怎么會呢。我知道,你當(dāng)初是為了我,避嫌,這才沒有來找我。”
蕭策笑著點頭:“岳丈不怪罪我就好,不過,岳丈,你一直是在明哲保身,這次怎么就跟著陛下叫板了?”
尹惟庸苦笑著說道:“賢婿,你這怕不是在怪我,之前見死不救吧?!?/p>
蕭策一臉正色:“岳丈,你誤會了!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。而且,我相信,就以九叔的能量,想要救他的人,肯定有著很多。但凡,他想走,沒人留得住他...所以,我剛才才說,九叔可能是沒想活著出去?!?/p>
尹惟庸見蕭策這么說,長吁了一口氣。
“賢婿,我果然沒看錯你!不錯,鎮(zhèn)國王起步被抓進(jìn)去的時候,我就動用關(guān)系進(jìn)去見過他。不過,那時候的他,就一言不發(fā),無論我說什么,他都無動于衷!”
“那時候,你和盼兒在漠北并沒有什么好消息傳來。就算是盼兒和我來信,這是寫了一切安好四個字。我并不知道,你們在漠北的情況如何。所以,一來怕連累到你們。二來,怕你們?nèi)f一有著困難,我這邊便是你們最后的退路?!?/p>
“我又知道蕭定山一直是皇帝眼中釘,肉中刺!鎮(zhèn)國王自己都不配合,我也就不去做得罪皇子,還沒有任何結(jié)果的事情了。我就一直和稀泥,后來就告病在家了?!?/p>
“若是,我早就知道你們在漠北這么好,我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...”
聽著尹惟庸這么說,蕭策說道:“岳丈,還請恕罪啊。其實漠北四郡,現(xiàn)在也是初定,但也沒有瞞著你的意思。畢竟若是寫信說這些事情,變故太多?!?/p>
“我們好不容易穩(wěn)定下的地方,不能讓狗皇帝摘了桃子,是嗎?這次過來,本想救了九叔之后,再來找你的,誰知道出了這個事情...”
尹惟庸點頭:“理解...理解...賢婿,現(xiàn)在漠北四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若是我沒猜錯的話,坊間說的二皇子的功勞都是你做的吧?!?/p>
蕭策笑著說道:“那你還真的是小瞧我了...”
蕭策對于尹惟庸并沒有隱瞞,把在漠北四郡的事情,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。
他的目的很簡單,就是需要尹惟庸對于他有著足夠的信任。
他在朝中還是很有能量的,未來他的要做的事情,少不了需要尹惟庸的支持。
跟著蕭策想象的一樣,他說完之后,尹惟庸瞪大了眼睛,整個人都由于激動的在顫抖。
“賢...賢婿...你說的是真的?”
蕭策點頭:“岳丈,不錯,不僅是漠北四郡已經(jīng)在我手中,門閥權(quán)貴全被我鏟除。就連突厥國的新皇,也是我拜把子兄弟。還有你知道的那些天山雪霜糖,以及細(xì)鹽,神仙酒,都是我的產(chǎn)業(yè)...”
蕭策先是顯示了一下自己產(chǎn)業(yè)。不過在張云慶方面,還是留著一手,并沒有說是他的小弟。
“不可思議...不可思議...”
尹惟庸驚訝了片刻之后,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那賢婿,今天坊間突然流傳開的關(guān)于鎮(zhèn)國王這邊傳言,你可知道?”
蕭策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:“當(dāng)然...”
尹惟庸從蕭策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,驚訝道:“莫非...莫非,這些傳言,也是出自于你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