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二章
李知微的話落,姚氏的臉色才好了一些。
“即使要抓那賊人,理應(yīng)早點(diǎn)去。”姚啟盛想也不想,便說道。
“那賊人實(shí)在可惡,抓住他可不能輕饒。”姚氏皺眉說道,她一想到,若不是許鶴明在,女兒的小命怕是要交代了,心就揪著疼。
“外祖母,你放心,我父王定會(huì)抓住那個(gè)壞人的!”許清時(shí)趕緊說道。
接下來,姚啟盛明顯因?yàn)樵S鶴明的離開而輕松了許多,和姚氏說的話也多了起來。
許清時(shí)在一旁,小嘴吃個(gè)沒完。
看看這個(gè),再看看那個(gè)。
“大哥,書恒兄弟幾個(gè),親事上,可有合適的人家了?”姚氏想到侄子在李安縣的事,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道。
姚氏心里也擔(dān)心,許鶴明回頭還要惦記這件事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還是讓侄子早日娶妻才是。
“此次回去,我與你嫂子,定會(huì)盡早安排,請(qǐng)妹妹與微微放心。”姚啟盛心里這樣想的,也打算這樣做。
畢竟,兒子的親事,肯定是要安排的。
之前,他想著妹妹沒有兒子,讓姚書恒來李安縣,妹妹往后,也有個(gè)依仗。
可是,如今,外甥女有別的選擇,他也該替兒子張羅親事了。
“舅姥爺,到時(shí)候,你會(huì)請(qǐng)清時(shí)去喝喜酒嗎?”許清時(shí)一臉好奇地看著姚啟盛問道。
雖然,他也不懂,喝喜酒是什么意思,但是,剛剛父王不就是這樣說的嗎?
“自然會(huì)?!币⑹⑿χ嗣S清時(shí)的頭,有些心疼的看向自已的外甥女。
安王什么都好,就是前面已經(jīng)娶過一位王妃了,還有世子這么大的孩子。
聽說,京城那邊,十分注重嫡庶之分,而安王即是王爺,想必府中更注重這些。
外甥女嫁去安王府雖說是正室夫人,可到底只是個(gè)續(xù)弦,將來,生的孩子,也都要排在許清時(shí)后面。
這孩子,如今還小,與外甥女感情好,可往后的路,誰知道呢?
許鶴明看到那人是旬浪的時(shí)候,還愣了一下,不是說,這事,不是旬浪做的?
難不成,他撒謊了?
許鶴明皺起了眉。
“你這是什么眼神?”旬浪覺得,自已好心替他抓兇手,這人這是一副什么表情?
“你不是說,與你無關(guān)?”許鶴明終究還是將這話,問了出來。
“我又沒說,這事,是我做的!”旬浪不滿地說道,隨即,指著一旁的劍影說道:“放劍之人是他,我給你帶過來了!”
許鶴明順著旬浪指著的方向,看向一旁,果然綁了個(gè)男子。
“旬浪,你這狗東西,老子,好心請(qǐng)你喝酒,你卻要老子的命!”劍影沒想到這旬浪故意說要請(qǐng)自已喝酒,實(shí)際就是給自已下套,這狗東西!
拿他來做人情!
“就是你對(duì)本王的王妃下殺手的?”許鶴明看著那叫囂的劍影問道。
“是我放的!”劍影本是江湖中人,也不屑說謊,況且,這事,的確是他做的。
如今,被抓,是他技不如人。
他也不怨旬浪。
果然,江湖中人,是沒有朋友的,畢竟,你也不知道,這人,下一刻與你,是仇人,還是朋友。
許鶴明看著劍影,十分氣憤,可是他知道,比起劍影,那幕后之人,才是最可惡的。
“誰派你來的?”許鶴明深吸了口氣,問道。
“不知道,干我們這行的,給錢就辦事?!眲τ跋胍膊幌耄憬o出了答案,不過,他也是真的不知道,畢竟,那人的臉,他也沒看到。
“你連人都沒看清,卻要替他來殺人?”許鶴明氣憤地捶了捶桌子說道。
“要?dú)⒁獎(jiǎng)帲憔屯纯煨┌?,我也沒看清那人,也無法告訴你,顧主是誰?!眲τ邦^一轉(zhuǎn),便一副你要?dú)⒕蜌⒌臓顟B(tài)。
“安王殿下,他既說不知道,那便是真的不知情?!毖丝丛S鶴明十分生氣,趕緊說道。
“先將人帶下去,回頭,再好好審審!”許鶴明看著劍影,冷聲吩咐道。
“不是,我真的不知道啊!”劍影這下急了。
他一臉求助地看向旬浪,可惜,旬浪既然送他來,可沒打算救他。
許鶴明再回到李家的時(shí)候,卻是看到坐在院中等他的李知微。
“你怎么還沒休息?”許鶴明趕緊脫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了李知微身上。
“王爺回來了?我讓廚房給你熱著吃食,一會(huì)便讓人送過來。”李知微貼心地說道。
“謝謝知微。這么晚了,你趕緊去休息吧?!痹S鶴明心疼地說道。
“我沒事,那人抓到了嗎?”李知微看著許鶴明,問道。
“抓到了,不過,那人,只是個(gè)殺手,沒有給出有用的線索。”許鶴明沒有瞞著李知微的意思,畢竟,這事,也沒什么好瞞的。
“究竟是什么人,那般恨我?”李知微喃喃自語道。
畢竟,上一世,除了林家人,也沒人對(duì)她這般恨過。
可是,這一世,她早已擺脫了上一世,要嫁去林家的命運(yùn)。
現(xiàn)在,依然有人,不想要她活。
“你別擔(dān)心,我定會(huì)護(hù)好你?!痹S鶴明看出了李知微的擔(dān)憂,趕緊安撫道。
“我只是在想,那幕后之人,究竟會(huì)是誰。”李知微咬著唇,一臉認(rèn)真地說道。
李安縣,郊外一間灰仆仆的破屋子內(nèi),一個(gè)男子,看著桌上的青粥,咸菜,一臉不耐煩地說道:“怎么天天就吃這些東西?”
李耀祖說完,就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。
看著桌上的菜,他已經(jīng)吃了半個(gè)月了,如今,哪還咽得下去?
“你最近半錢銀子都沒拿回來,我能給你煮出這兩碗清粥咸菜,還是我向東家討、向本家借的!”王氏一臉不爽地看著正在對(duì)自已發(fā)脾氣的男人。
心里也十分氣憤,想我王翠花,當(dāng)時(shí),也是村子里的一枝花,如今,就因?yàn)榧藿o李耀祖這窩囊廢,連吃塊肉都吃不起。
她心里也是十分憋屈。
“銀子,銀子,一天到晚就知道銀子!”李耀祖說到這,心里也是來氣,他最近,都沒找到合適的活計(jì),之前手中的銀錢,也都輸光了。
“我嫁給你,不圖這,不圖那的,我嫁你做什么?你有本事,也像你那兄弟那樣,讓我過上奴仆成群的生活!”